【喻黄职业更衣室】 只有鱼知道(上)

  

  *作家喻x小提琴手&野生粉丝天

  *喻黄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Σ(・ω・ノ)ノ傻白甜选手在线拉低全组大佬们的水平(。)踩着死线搞定……对不起下次还敢x

  *下一更是晚上8:10_(:з」∠)_如果没有就是2.10号!

  

  如不嫌弃,感谢您的食用。


  Summary:

  少年人的感情太过炽热,打了喻文州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不会后退,喻文州心想,连命运都无法压弯他的背脊,只不过是要认真考虑要不要将余生交到另一个人手上,有什么好怕的?  


  ***

  人类所能创造出的最有魔力的事物,是文字与音乐。

  它们往往相伴相生,如影如随,终其所有在我们的血液中奔腾翻涌,永不停息,永不消逝。


  

  ***

  “我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右下企鹅图标闪了闪,新消息迅速跳出来。


  君莫笑:哟,难得有你搞不定的事啊。说来给哥听听,是稿子离奇失踪还是你的电脑受不了你日夜压榨出走了?


  喻文州心平气和地回复:“都不是,请前辈不要用自己的示范典型来看待别人。”


  他想了想又敲下几个字。


  索克萨尔:我遇见了我新书的主角,他来到了现实。


  对方回以沉默,良久后才幽幽来了一句。


  君莫笑:该来的终究要来。


  没等喻文州回复,对方飞快打来一段话。


  君莫笑:哥知道你最近瓶颈期压力大,写不了就别勉强自己,反正是编辑抓狂,也顺不着网线敲你。你放松放松,搞出幻想走火入魔对身体不好,年轻人,要节制。


  索克萨尔:……


  不仅自己拖搞还怂恿别人一起拖稿,这要是让陈果那一众荣耀旗下的编辑听见了,别说顺着网线,一群人会直接杀到叶修他家催稿,苏沐橙拦都拦不住。


  君莫笑:拖搞而已,不用找这么扯的借口,都懂都懂。


  叶修太过坦荡反而让喻文州无话可说,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刚收到的微信,头像是只橘猫帝王凝视的聊天对象在短短两分钟内刷屏三十几条,无非是什么“哎文州等我回来有空吗?”“文州啊我跟你说我们蓝雨肯定第一啊是吧是吧,”“文州文州我到时候开个人演奏会你到时候一定要来!”话语间开心的情绪随着不断出现的文字泡溢出屏幕。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喻文州麻木地关掉和叶修的QQ聊天窗口,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举起手机回复对方微信。

  

  “嗯,少天以后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去的。”

  


  ***

  【索克大大要出新书了!撒花!下个月发布会!】

  

  【各位我们剑与诅咒要出道了啊啊啊啊啊!!!!】

  

  【终于要出单行本了我等得杂志卷边了呜呜呜】

  

  【报告组织钱包已经准备好了!】


  【www可索克老师这次也不露脸呢……】


  【但求一睹真颜】


  【但求一睹真颜+2】


  【日常羡慕能见到老师的编辑(哭泣】


  【我家索克明明能靠脸偏偏靠才华……】


  【荣耀认证真男神,就是不给看。】


  【呜呜呜男神为什么不露脸?!委屈.jpg】


  【今天的索克老师曝颜发声了吗?】


  【呵,痴心妄想。】


  喻文州日常刷微博,满屏都是新书宣传和小粉丝咬手绢的怨念,他只是搭着下巴笑,拉着页面继续下滑。  

  

  索克萨尔,业界新锐作家。三年前摘下年度最佳新人奖后一路发光发亮,和老牌王者君莫笑合称荣耀旗下两大最神秘作者:不曝照片,不透露真名,不出席活动。 


  简言概之两三不……实际上就是两死宅。


  楚云秀楚总编为了让两家里蹲走出小世界拥抱新生活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无用的努力。叶修不用说了,叼根烟懒懒散散地就开始瘫,喻文州脾气相当好,但也是“再说可能下次”三连暴击,委婉又坚决。


  但索克萨尔的粉丝好歹可以宽慰一下自己他们大大从不太监,不像君莫笑写到一半人不见了,只留下愤怒的编辑与无助的读者蹲在坑底嘤嘤嘤,随便数一下巨坑都是跨数年的。


  按时填坑的作者是世界珍宝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但此刻世界珍宝一般的喻文州遇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难题。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写作中最大的敌人不是没有读者、出版社拒收、或者一边倒的批判与诋毁。


  ……而是没有灵感。


  没有灵感。


  喻文州一向写书有老老实实先完本再连载的好习惯,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弃坑的原因。

  

  索克萨尔和君莫笑定位不同,索克萨尔是实体杂志门面担当,君莫笑则是荣耀旗下网文大神。两者受众不同,但随着传统纸媒受到互联网冲击越来越严重,上层考虑让索克萨尔转型入驻线上网站,趁新书发布顺便放出消息,只等喻文州这本写得差不多了就试水。

  

  眼下正是新书剧情进展到关键的时刻,喻文州却没法继续动笔,像是一架庞大精密的机器,却缺了一个齿轮无法运转……推不动了,喻文州知道他确确实实需要什么去弥合,但始终找不到这块填补空白的拼图。他看起来不急不躁,实际上已经把桌上的绿萝转了几十个弯,转得藤蔓枝叶晕晕乎乎地打了几个结开始自闭。笔记本上还是空荡荡的,如果不算他转笔后开始无意识地画鱼,一条两条三条……满满一面都是鱼。鱼缸里一条深蓝色的鱼朝喻文州吐着泡泡,喻文州看着它,有些无奈,“果然还是鱼比较好,什么都不用想。”

  

  实在无法干坐下去,喻文州深呼一口气,将桌上的东西都往前一推,站起来伸了懒腰。 

  

  出门吸猫,说走就走。

  


***

  喻文州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遭遇超魔幻现实一幕,这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普通到他像往常一般带着笔记本准备乘地铁去市中心的猫咖坐坐。

  

  但快走出地下通道时喻文州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一种和往常格格不入,也如鱼得水的矛盾气氛。

  

  几秒后他意识到是“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的琴声在静默奔流中的人群中格外突出,喻文州正在G市最大的地铁中转站,无数人与他擦肩而过,步伐匆忙。

  

  有人说过地铁站空间大,人流多,加上四周的墙壁可以营造出不错的音效,很适合人民艺术家演出,一个地铁站台就是一个舞台。国外有些城市地铁站台就经常能碰到义务演出,比如纽约的42街时报广场站,经常能见到艺术造诣很高的表演艺术家,跳hip-hop的组合,疯狂摇滚一起摇摆的,也有不少已经成名的乐队在地铁站台演出过,但国内会选择地铁站台演出的人或是乐队一般很少,这和不同的生活方式有关,也和人们不同的思维方式有关。喻文州犹豫了一下,但此刻悠扬的琴声催促着他前去,卡农c调的音符循环往复,此起彼落,追逐嬉戏。

  

  喻文州转了弯,下意识地加快步伐,走向光亮的来源。  


  琴声终点是个年轻人,闭着眼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旁若无人。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琴弓扬起,虽然是独自站在地下通道里,眼前空无一人,却仿佛指挥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琴声里有一片海洋,月光温柔。

  

  年轻人停了停,琴弓再度扬起,一曲卡农转向Viva La Vida,琴声突然急促,无数音符手持武器从天而降与其他音符兵戈相见,疯狂厮杀。原本安静的月光杀气腾腾,火焰热烈燃烧,大海平静破碎,波涛汹涌,肆意咆哮。

  

  ……只一下就无法移开步伐了。


  喻文州赞叹道,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站在了年轻人旁边,只是觉得这个琥珀色眼睛的小提琴手有点眼熟,有点特别。非得形容是什么感觉的话,那应该是太阳。明亮,温暖,就像他的琴声一样吸引着喻文州前去相见。

  

  等最后一曲的尾音颤颤划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提琴手睁开眼睛,被站在一边安静当雕像的喻文州吓了一跳:“哇——!”

  

  “嗨?你好。”喻文州倒是冷静又坦荡,还向对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很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年轻人琥珀色的眼睛惊讶地望向喻文州,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喻文州发自内心地赞美,“我是被你的琴声吸引过来的,你的琴声很有魔力……请问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哈?”

  

  “我叫喻文州。”

  

  见对方仍然是一脸状况外,喻文州主动向年轻人伸手。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握住,喻文州触到他手指上的薄茧,又很快放开。

  

  刚开始的陌生和紧张消失后,小提琴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文州你好啊,我叫黄少天。”

  

  “黄少天?”喻文州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小提琴手笑得眉梢飞扬,“是我!黄少天,黄少天,这个名字很帅气的你肯定能记住——哎,我朋友叫我回去了。那就说好了我们明天见啊文州!”他背上琴箱奔向另一端通道,匆匆跑了几步又回头朝喻文州用力挥手,送给他一个大大的wink。

  

  喻文州回以微笑,也对黄少天挥了挥手,目送着年轻人的背影融入一片光亮中消失不见。

  

  名叫黄少天的小提琴手已经跑远,脑海里文档中模糊的影子此时却清晰起来,立于纸上,开始奔跑,想要向喻文州诉说什么。

  

  热情四溢的年轻人,独自站在白桦林中用自己心爱的小提琴演奏,琴声孤零零地行走大地,在黑暗的河流中奏响双音,缓慢地流淌。世界残酷,没有阳光,但仍有所信仰,有所深爱。因而他看什么都是明朗的,做什么都是勇敢的,大笑着,无畏着,只是一路向前。

  

  艺术来源于生活。

  

  而生活总比小说更精彩。

  

  喻文州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带着笑意,一个意外的惊喜,他想他的进展有下落了。

  

  

  ***  

  缪斯女神的降临往往不期而至,灵感一来遏制不住,对喻文州来说也是一样,喻文州没靠咖啡单凭精神支持亢奋疯魔一般连夜修改情节大纲,从夜幕漆黑到日光微明,第二天只得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黄少天。

  

  啊,喻文州打了个哈欠,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根本顺不下来。

  

  喻文州远远就看到背着琴箱的小提琴手站在昨天的位置,应该是在等他。小提琴手也看见他了,用力挥手,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喻文州快步走向黄少天——果然是在等他。

  

  黄少天今天先选了一首很带有炫技成分的曲目,是帕格尼尼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三乐章的钟。黄少天先告诉喻文州了这是什么曲目,喻文州点点头,他好像隐约清楚,就从记忆里跳出来,不需要黄少天过多解释。

  

  喻文州静静听了一会儿,黄少天的小提琴演奏十分出色,一曲钟即使是外门人听也能感觉到它的不同。主旋律震颤着从他手下流淌出,钟声如雷,震颤轰鸣,越发明亮的音色吸引了一些行人停驻,小提琴轻易地掀起波澜,又归于一无所有的平静,一次震颤,两次震颤,三次震颤,一场浩大的剧变正蓄势待发。

  

  尾音缓缓落下,一曲结束,黄少天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喻文州,仿佛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文州你要不要夸夸我?

  

  喻文州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少天的小提琴非常厉害。”

  

  黄少天挠挠头,被夸了又不好意思地顾左右而言他,“文州你昨晚没睡好吗?但你好像挺开心的。”

  

  喻文州笑,说没事,我下午睡一觉补回来就好。黄少天拉长声音“哦——”一声,喻文州笑得更开心了,“真没事。”

  

  黄少天耸耸肩,休息了一下又架起小提琴,但这次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一下手就是个狼人,吱嘎吱嘎刮擦木板,似魔鬼的步伐用力摩擦,刺耳的令人怀疑这和刚刚的钟真的是不是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原本好不容易聚拢的人群让黄少天这一下全吓跑了,工作人员以担心扰民的理由把两人请出了地铁站。

  

  “魔鬼的颤音?”*喻文州哭笑不得,“少天你才是魔鬼吧。”

  

  “我这不是想到什么曲子就拉什么吗,”黄少天和喻文州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两人慢慢走出地铁站,“我在这个地铁站台一周了,大家都很忙吧,文州是第一个停下来的人。”

  

  “我的荣幸。”

  

  “嗯哼……所以文州接下来要去哪呢?”

  

  “附近有家猫咖……”

  

  黄少天没接话,喻文州看了他一眼达成共识。



       确认过眼神,都是沉迷吸猫的人。

  

  黄少天极有目标的在店里扫了一圈,一只姜黄色大猫趴在沙发上,懒散地摇着尾巴。黄少天喜滋滋的喊了一声流木,叫流木的大猫闻声扭头跳过来,扑进了黄少天……身边的喻文州怀里。

  

  黄少天:……

  

  “崽,你变了。”黄少天叹了口气,流木窝在喻文州怀里,只把屁/股对准黄少天,懒得搭理他。

  

  “流木是少天的猫啊,”喻文州挠了挠流木下巴,“我过来的时候经常看见它。”

  

  “哎流木是我寄养的,最近乐团训练强度太大,我照顾不来怕它饿着就放过来了,”黄少天表明寄养是逼不得已,虽然流木现在不认得他,但又忍不住说,“流木好像很喜欢你……挺稀奇的,蓝雨其他人想抱抱流木它都会跑。”


  橘猫趴在喻文州膝上,在喻文州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中发出满足的呼噜,黄少天小声道:“流木你快起来别丢人……呸,丢猫,你是一只橘猫!再投喂会变成两百斤的猫饼的!”


  流木不理他,黄少天就瞪喻文州:“文州你太惯它了,你看流木这么胖怎么减肥啊。”


  喻文州回以无辜的眼神,顺便又撸了一把猫,“忍不住啊,是钱包先动的手。”


  喻文州,沉迷吸猫,无可自拔。

  

  “说起来,少天你怎么会在地铁站台演出?”


  “我是蓝雨的人嘛……”黄少天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开口。

  

  “蓝雨?”

  

  “乐团啦乐团!我们很有名的文州你居然不知道啊,我有点受伤……总之呢就是我们乐团上次演出前打赌来着,我一不小心输了,就派过来一周地铁艺术义务劳动。”


  “你们赌了什么?”喻文州忍不住笑。


  “呃……”黄少天犹豫下,“我说了你不准笑我。”


  喻文州点点头。


  “索克萨尔你知道吧,我是他粉丝。我们魏团以前和他关系挺熟来着,所以我问魏团能不能请他来看演出,”黄少天,“我有自留票嘛,但魏团说索克萨尔绝对不会来,我不服气……就打了个赌。”


  “魏老大说索克萨尔是音痴,我才不信,”黄少天搭着下巴,“他第一本书里有个角色就是小提琴家,我难道看不出来有多少是编的多少是真实的吗……音乐和文字是相通的,能写出打动人心的文字,怎么可能会对音乐无动于衷呢?”

  

  可他真是,喻文州心想,听古典音乐可以听到睡着,甚至都不知道什么蓝雨……是真的没什么鉴赏能力。

  

  但很奇怪的是黄少天是与众不同的,喻文州意识到,在地铁站台上黄少天演奏的每一首曲目他都很熟悉,就好像……自己也曾经那样抚摸过一把小提琴,他心爱的小提琴。

  

  “那之后还会来吗?”

  

  “最近不来了,蓝雨要去国外比赛,后天就要过去,”黄少天只能看着喻文州撸猫,流木根本不让他碰,只能眼神幽怨地继续说,“我太久没见着流木了居然还不让我碰……要不文州你能帮我养一段时间流木吧,等我下个月回来请你吃饭好不好?”

  

  喻文州也不推脱,他挺喜欢流木的,和黄少天交换了微信方便联系。黄少天微信头像就是流木的照片,死亡凝视.jpg,喻文州的头像是条他自己画的简笔画鱼,黄少天说挺可爱的,嘿嘿。

  

  

***  

  喻文州端着咖啡坐在书桌前,膝上趴着打呼噜的流木。流木本想往鱼缸边窜,被喻文州拎着后颈揉进怀里,流木委屈巴巴地窝起来,如果它能看懂喻文州的笔记本上写了什么,就会很惊讶这个文档的名字和它主人有关,赫然是叫黄少天观察报告。

  

  喻文州若有所思,准备输入文字,这时手机抖动起来是黄少天的消息。

  

  黄少天:文州文州你到家了吗?我是长江!

  

  喻文州:报告组织黄河顺利抵达,感谢组织关心。

  

  黄少天:哈哈哈哈哈文州你可以嘛!流木卖萌.jpg

  

  聊了一会儿后时间已经走到到十点多,黄少天突然说文州我有点事先走开一下!

  

  喻文州:好。

  

  想了想,喻文州找叶修跟他说了这事,叶修说文州你不要神叨叨了,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新书发布会?

  

  索克萨尔:记得。

  

  君莫笑:云秀说定在g市,你主场,我到时候过来找你蹭个饭。

  

  索克萨尔:h市应该不会缺粮吧。


  君莫笑:我这不是关心关心未来的台柱一条鱼吗?

 

  索克萨尔:前辈你……又拖稿了?

  

  君莫笑:嘿!文州你这什么话啊,我这叫寻找灵感。

  

  索克萨尔:一年有十个月都在寻找灵感?

  

  君莫笑:这不还有两个月嘛。

  

  索克萨尔:这两个月根本就没有灵感对吧。

  

  君莫笑:文州,哥以前对你怎么样?

  

  喻文州想了一下。

  

  索克萨尔: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jpg

  

  君莫笑:你上天吧,和太阳肩并肩。

  

  索克萨尔:好啊。

  

  喻文州日常是温和的样子,私下却经常在“喻怼怼”和“喻撩撩”之间自由切换,崩人设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叶修习惯和他互怼,拜托喻文州订好酒店后说要先存稿以免真的被追杀。考虑到叶修的生命安全,喻文州勉强放过他,但还是补了一句话。

  

  索克萨尔:我没有神叨叨,我真的碰见了。

  

  君莫笑:这真的是儿子吗?不知道的看你这么重视还以为是你媳妇。

  

  索克萨尔:……:)

  

  君莫笑:知道了!你就记仇!

  

  儿子吗?喻文州觉得叶修说得有道理,难怪他看黄少天感觉如此亲切,原来如此。

  

  喻文州想了想,继续写给自家崽建的观察报告。

  

  “9012年x月x日,我在地铁站台遇到一位和我笔下主角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提琴手,姓名相同,性格基本相近,不过养了一只叫流木的橘猫,现在在我怀里。”

  

  “应该是什么魔幻事件……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今天进一步了解了少天的喜好,另外我对少天和小提琴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吗……作者瓶颈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来自书中的主角,这个设定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他说起索克萨尔时我还是吓了一跳,我记得我没有给他迷弟的设定,”喻文州沉吟道,然后又释然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自我完善吗……这样崇拜对象是原作者就说得通了。”

  

  “那么接下来要弄明白的问题是:少天知不知道自己是索克萨尔笔下的主角这件事?”

  

  “……这个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

    

  喻文州的注意力再次让手机消息提示拽过去,黄少天发了一大段语音,其中还有一大段录音。喻文州点开第一条,是黄少天活泼的声音:“当当当这里是黄少天的夜间演奏专场,请问唯一的观众朋友喻文州准备好了吗?”

  

  喻文州了然点开第二条。  

  

  月光之下,细雪旋来。

  

  夜空深蓝,琴声婉转吟唱,原本是一片荒野,一片沙漠,平静的夜悄然破碎,化成千万块纷纷扬扬。凛冬的风卷袭着黄沙白雪打着旋从柔和的月光下起飞,透着晶莹的冷色,在星空下翻滚碰撞,在夜与光明之间起舞。它们无声落下,悄然穿过悲欢,降临人世,似烈火燎原,似暴雨倾覆,又悄无声息地融于一望无际的寂静。

  

  笃定的安宁把他重新拉回人间。

  

  《A time for us》,这一次的曲目喻文州仍然毫不意外地听了出来,他点开第三条,黄少天尾音微翘,说:“晚安,文州。”

  

  喻文州在回复框里输入两个字,迟疑一下,删掉,按住语音键,几秒后再松开。

  

  “……晚安,少天。”

  

  晚安,我的男主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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